同居16年,男友悄悄地娶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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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的付出,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到底他有沒有愛過她?

同居16年,男友悄悄地娶了別人

【她說】

陶月秋:歲月改變了曾經的深情

陶月秋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到達,她靜靜地站在大廳的柱子旁邊,背影看起來還像個少女一樣婀娜,但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看到她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她還不到40歲,卻已十分憔悴,只有仔細端詳,才能從她精緻的五官中,依稀看出往日的美麗。

知道她已經等了我一個多小時,我很抱歉,她卻淡淡一笑,“沒什麼,是我自己太心急。你知道嗎,我等了我愛的男人整整14年,為他吃盡了苦,可青春逝去,還是逃不脫被拋棄的命運。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到底敵不過一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俗語!

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8月的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啟門一看,是男友樂立言的大哥,我先是一喜。自從半年前樂立言和我發生爭執後,他已經半年多沒回過家了,莫非是他想回來,託大哥向我說情?但大哥一開口,我的心就涼了,我萬萬沒想到,樂立言竟然是讓大哥趕我走。

我跟了樂立言整整16年,除了沒拿那一張紙,我們像夫妻一樣共同生活,得到了雙方家人朋友的認可。我傷心地問大哥:“我做錯了什麼,就算要分手,也應該是樂立言親口對我說。難道,他不敢見我嗎?”大哥嘆了一口氣,“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我也沒想到你們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求大哥把樂立言帶過來,我想和他好好談談。他只是不斷地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感覺到樂立言的大哥一定有事瞞著我,於是很堅定地說:“大哥,樂立言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絕不會搬走的。”他最終還是說了,原來,樂立言上個月已經結婚了。我心如刀絞,相戀16年的愛人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我不明白,曾經的誓言猶在耳邊,可許下誓言的人卻變了,變得那麼快!

愛情不再了,起碼我要為自己保留一分尊嚴,我對樂立言的大哥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就搬。”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哥帶了一群人過來,把我的東西都搬到樓下。踏出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我有幾分留戀,更多的是傷心,大哥追上我,吞吞吐吐地說:“小陶,麻煩你把鑰匙交給我,立言打算重新裝修房子……”

都說女人善變,其實男人變起來更加可怕,絕情得讓人心寒。我流著淚離開了,儘管我仍然愛著樂立言。

浪漫愛情遭遇不育寒潮

我和樂立言是自由戀愛的。我是S縣人,高中畢業後到武漢打工。年輕時的我漂亮高挑,不少男孩子追求我,可我始終找不到感覺。我很喜歡運動,每天早上都會到附近的公園裡跑步,我注意到一個瘦瘦的小夥子每天都和我跑同一路線。時間久了,我們漸漸熟悉了,每次碰面時都會相互點頭微笑。

一次,我休息的時候打乒乓球,結果又碰到了他。這次,他主動和我打招呼,還邀我和他搭檔雙打。我們合作得很默契,分手時,他要了我的聯絡方式。他就是樂立言,用他的話說,我們實在太有緣了。

此後,樂立言總到我住的樓下等我一起晨練,休息的時候我們相約一起去爬山、溜冰、打球,感情越來越好。戀愛3個月後,我搬進了樂立言的家裡。樂立言雖然只比我大5歲,在單位卻已是科級幹部,還分了一套兩居室的住房,前途看好。更難得的是,他為人忠厚老實,待我也特別好。

我們有許多共同的愛好,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好多次我偷看他的日記,上面全部寫的是和我在一起點點滴滴的快樂。我們的生活很幸福。每天下班後,樂立言按時回家,和我一起做飯。我的收入不高,樂立言每個月拿了工資獎金總是全部交給我支配,還總是讓我多給家裡寄點錢。我的父母也很喜歡他。

那個時候,我是那麼幸福。一個女人,這一生,能夠遇見一個真愛的男人,真是上天的恩賜。就在我以為這種幸福就是一生的時候,卻遭遇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也許,這個世上並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1994年,我們同居兩年了,我和樂立言開始討論結婚的事情了。然而,婚檢報告一出來,我們都傻眼了:我先天性卵巢發育不全,醫生說懷孕的機率很小。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結果,怎麼會,我的身體那麼好,又喜歡運動,怎麼會不能生孩子?

我痛哭失聲,我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我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意味著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只覺得,整個街道一片寂靜,城市的上空,很暗很空,令我一片恍惚。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樂立言溫情地把我摟進懷裡,安慰我,勸我別亂想。他說,我們還這麼年輕,先抓緊時間治病,醫生只是說懷孕機率小,又沒有說完全不能生。

結婚的事情就這麼擱淺了。樂立言仍然對我很好,他積極地陪我去醫院治病。整整5年,我辭職了,整天在家裡喝中藥,我們跑遍了武漢市各大醫院,樂立言還乘一次到北京出差的機會,把我帶過去找專家診治。該看的醫生都看了,該吃的藥都吃了,可我的肚子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我知道,樂立言很喜歡孩子,我們最初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常會和我一起憧憬:有一天我們結婚了,生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黃昏時,三口人在殘陽中一塊散步,晚上為孩子做一桌好吃的飯菜,吃完飯後一起看電視。每每想起,我的心就很疼,覺得很對不起樂立言。他那麼好,可是我卻給不了他所要的,其實他要的並不多,只是渴望一個完整的家罷了。

我無數次向樂立言提出分手,他總是安慰我,“只要我們相愛,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現在不是流行丁克嘛。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要孩子,二人世界多麼浪漫,自由自在……”

雖然樂立言說得豁達,我知道,他這是違心之言。他的內心世界比我還要惶恐不安。我偷看過他的日記,以前他的筆調很輕鬆,寫的都是些快樂的事情,而現在,從他的字裡行間,我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很灰暗:“和我年齡相仿的朋友同學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可我呢,這輩子也許都不可能做父親了。”“我現在最怕回父母家,他們一見面就會問我什麼時候結婚,要我趁他們身體還好趕緊生個孫子給他們帶……萬一月秋真不能生,那該怎麼辦呢?”

讀著讀著,我淚如雨下,我恨上天殘忍,更恨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怪病。晚上,樂立言回家後,我緊緊抱著他說:“樂立言,我對不起你!我們還是分手吧!”樂立言哽咽著:“月秋,我們不要孩子,就我們兩個好好過一輩子。”我哭倒在他懷裡,緊緊地擁抱,淚水交織在一起……#p#副標題#e#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孩子從此成為紮在我們心中的一根刺。我和樂立言之間明顯有了隔閡,彼此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儘量繞開孩子的話題。只是,樂立言再沒有跟我提過結婚的事情。我們在一起的氣氛開始逐漸尷尬。他也缺乏了從前的疼愛和體貼,似乎越來越陌生和遙遠。

2001年11月,我感覺到樂立言有些不對勁。他每天回家很晚,電話也特別多,而且他總是躲著我接。我和他說話,他也特別不耐煩,還總愛衝我發脾氣,有時候人在我身邊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憑女人的直覺,我認定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沒過多久,我的預感就得到了證實。

春節前,樂立言說單位派他到上海出差,可能要一週才能回來。我一個人閒在家裡無聊,傍晚時出去逛街,沒想到意外碰到了樂立言的一個女同事。每年樂立言單位吃年飯,他都帶我去,我和他們都熟悉了。

我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問她樂立言什麼時候回武漢?她一臉莫名其妙,半天沒反應過來,問我:“樂科長出差了嗎?他下午還在辦公室!”我一下子愣住了,勉強擠出笑臉,“他對我說,可能今天晚上要到下面縣裡走一趟,可能又有了變動,他不去了。”

一週後,樂立言回來了。面對我的質問,他承認了自己對不住我。原來,他在一次飯局中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業務上需要他的關照,頻頻約他,他沒能把握住自己。那一週的時間,他都在武漢,住在那女人家裡。面對我的眼淚,他保證會和那個女人斷了關係。

我相信了樂立言。此後,他對我好多了,我似乎找回了初戀時的那種溫暖。可惜好景不長,2003年6月,樂立言又開始經常不回家,我打他電話他也不接。偶爾回家,他總能為一點小事和我爭吵。我問他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女人,他就罵我神經病。

8月的一天晚上,樂立言回來了,情緒很低沉,一個人悶在沙發上抽菸。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肯說。半夜的時候,我起床上廁所發現樂立言不在身邊,走到洗手間,我發現一件怪事,他在洗自己的內衣。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洗衣服,都是我幫他洗。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出實情:一個客戶請他到娛樂城玩,還給他找了一個小姐。後來,他鬼使神差,又去找過那個小姐幾次,沒想到染上性病。末了,他竟然說,“都怪我點子低,人家天天去玩都沒事……”

我不敢相信,曾經老實的好男人何時變得這麼可怕,做錯了事毫無悔意。儘管很痛苦,我還是安慰他放下心理負擔,陪他到醫院去看病,忍受著別人歧視的眼光。經過兩個多月的治療,花了兩萬多元,樂立言的病才治好。

我想也許結婚了,樂立言就會安定下來,我對他提出把證領了。我們都不年輕了,不能總是這樣不明不白地生活在一起。結婚照都拍好了,樂立言提出再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奇蹟沒有出現,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治病,可醫生斷言,隨著我年齡的增大,懷孕的機率基本上沒有。

從醫院出來後,樂立言一直沒說話。此後,他一再拖著不去領結婚證。

結婚的事再一次不了了之。今年春節過後,樂立言多次跟我提到分手。我問他是不是嫌棄我不能生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新的女人,他一口否認,只是強調和我性格不合適。後來,又借一點小事就此不回家了。我以為他是在鬧情緒,萬萬沒想到,他不聲不響地結婚了。

【他說】

樂立言:無奈的現實磨平了愛情

陶月秋說自己的要求並不多,只是希望樂立言能給她一個合理的交待,可是他一直對她避而不見。我撥通了樂立言的電話,一聽到陶月秋的名字,他的聲音很生硬,說自己現在很忙。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委婉地勸他,就算感情不在了,也應該好聚好散,逃避不是辦法。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所擔待。

畢竟他和陶月秋在一起16年,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她一個可以接受的說法。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有空的話願意跟我聊聊。直到9月23日晚上,樂立言才給我打來電話。他說,那天我打電話去的時候,他老婆在旁邊,不太方便說話,有些事情他也想說清楚。

問:陶月秋說,你嫌棄她不能生育才離開了她,是這樣嗎?

樂立言(以下簡稱樂):我不想否認,孩子確實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和她確實存在很多不和諧的地方。

問:你和她一起生活了16年,為什麼現在才發現不合適呢?

樂(嘆息):其實也不是現在才發現不合適。不知道陶月秋有沒有跟你提過,之前,我們鬧過幾次分手。每次都是她提出的,有一次,我被搞煩了,說分手就分手,沒想到,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鬧自殺,喝了一瓶安眠藥。這事還鬧到我們單位去了,影響很不好。我心裡也很煩。我算是看透了她,口口聲聲為我著想,其實她只為自己著想。

我覺得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算是仁至義盡了。她和我在一起後就沒上班了,說想好好治病調理身體,這我沒意見。可我受不了,她整天閒在家裡無所事事就愛胡思亂想,整天偷看我的日記,查我的通話記錄,還在我們單位“安插”了眼線。她刻意接近我們科裡的幾個女同事,老向她們打聽我的動向,搞得我都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問:陶月秋說,你曾經揹著她和別的女人交往過,有這回事嗎?

樂(猶豫了一會):其實,和那個女人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交往,她是有求於我,我也知道,她的動機不純。只是,你不明白,我心裡也很苦悶,這些年因為陶月秋我頂了多少壓力。說實話,最初,我確實很愛她,我不在乎她是外地人,不在乎她沒有工作,甚至不在乎她的病,可後來我發現,人畢竟是活在社會裡,不可能毫不考慮別人的眼光。我也很累,有時也難免放縱一下……

問:你指的放縱包括找小姐嗎?

樂(明顯一愣):她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哪裡找過什麼小姐,完全是她的臆想。因為工作上的一些應酬,我是出入過那些娛樂場所,可我在單位大小是個領導,怎麼會找小姐那麼荒唐?我那次染病是因為出差的時候,酒店環境不好導致的。

問(有些懷疑):有那麼湊巧嗎?

樂:是啊,點子低沒辦法。可陶月秋一口咬定我是找小姐染的髒病,她每天跟我吵,逼我交待。我懶得和她糾纏。

問: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們感情轉淡,作為一個男人,起碼你應該對她有所交待,畢竟你們在一起十幾年了。你沒把和陶月秋的關係處理清楚,就瞞著她一聲不吭地結婚了,事前不通知一聲就讓她搬走,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樂(沉默很久):有些事情我可能考慮得不太周全,可能傷害了陶月秋,我很抱歉。(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

【碰撞】

放下過去 才能重新開始

考慮到陶月秋目前的處境比較困難,在記者的協調下,樂立言答應從經濟上儘量對陶月秋進行補償。當我把樂立言的意思轉達給陶月秋時,她很激動,再三申明自己絕對不是為了錢,她這麼多年的青春是多少錢也換不回來的。顯然,她無法接受樂立言早已不再愛她的事實。

雖然又是一個俗套的痴情女子薄情漢的故事,可陶月秋的遭遇仍然令我動容,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光全部用來無望地等待,人生中又有多少個14年可以蹉跎?無論誰是誰非,都已經過去了,既然感情已經成為過去式,陶月秋不必再執著地尋求答案:到底那個男人是因為不愛了才離開,還是因為她不能生育才拋棄了她?只有放下過去,才能重新開始,才有找到幸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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