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是如何發展傳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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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惡魔”的足跡首先在美國被發現:一名男性病人感染上了莫名其妙的肺炎和卡波濟氏肉瘤,最後因免疫力完全喪失而痛苦地死去。這就是後來被稱爲“世紀癌症”、“人類殺手”的艾滋病。當時,國內很多人認爲那只是國外的事,我們不必小題大作。然而,沒有一個國家可以阻擋得住這個“惡魔”的入侵。僅僅過了18年,我國艾滋病感染者的數字已經達到了50萬人之多。爲了使大家更加全面地瞭解艾滋病,在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本刊特邀有關專家以座談、稿件、電話等方式共同討論了此問題,寫下了這篇特別策劃,以饗讀者。

艾滋病是如何發展傳播的

有一次,記者陪同一位外國朋友在國內某城市考察時,一羣可愛的小孩子圍過來,問我:“艾滋病,外國話怎麼說?”我告訴他們叫AIDS。他們馬上指着那位外國朋友說:“你有AIDS,你有AIDS。”我們都很驚詫於這羣天真的小孩子的表現。不知是什麼原因,令他們把艾滋病和外國人聯繫起來。然而,這不僅是小孩子的想法,長久以來,很多人看待艾滋病,就像看《一千零一夜》中的神話故事一樣,認爲“艾滋”離我們尚遠,何必大張旗鼓、勞民傷財地宣傳呢?更有甚者,認爲只要對出入境檢疫嚴加管理,就可以把艾滋病拒於國門之外。理由是:艾滋病在同性戀者中傳播,而我國同性戀者極少;在性亂者中傳播,我國的傳統道德觀念已築起了天然屏障;吸毒傳播,也只是少數人的事。那麼,事實是否如此呢?請看下面一組數據:

我國於1985年發現首例艾滋病患者以來,被感染者越來越多,已經歷了散發期、局部流行期而進入了快速上升期。據衛生部專家估計,目前,我國艾滋病感染者人數已達50多萬。國人震驚了:以前只是空喊“狼來了”,而現在——

“狼”來了,你怕不怕?

鏡頭一:20世紀90年代初,艾滋病剛剛爲國人所認識。有一個家庭,丈夫曾在國外接受過輸血,後來聽說國外很多人因輸血感染了艾滋病,於是懷疑自己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HIV),並把這事告訴了妻子。妻子聽後驚恐萬狀,兩人終日不知所措,最後,留下遺書雙雙自殺。然而,衛生檢疫人員從他們遺體的血液中並沒有檢測出艾滋病病毒抗體。

鏡頭二:某人出外旅遊時,對大都市某些“夜生活”從好奇到參與,很快墜入“五里霧”中。回家後看報道,知道艾滋病正在暗娼中傳播,就立刻去醫院做艾滋病檢查,結果是陰性。醫生告訴他在感染艾滋病病毒後2~6周是抗體檢驗的“空窗期”,需一個半月後再複查。想到還要再等一個半月,他真是如下油鍋一般,想告訴妻子自己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應採取一些預防措施,可又無法開口,想到日後父母、同事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他後悔得想自殺。天天度日如年,坐臥不安,體重銳減3公斤,外表及性格簡直如同變了一個人,整日精神恍惚,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等到複查時?他已瀕臨精神崩潰的邊緣。

張晉碚(中山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心理科主任醫師):所謂“艾滋病恐懼症”,實際上並非恐懼症,而是屬於疑病症的範疇。患有艾滋病恐懼症的病人在發病前可有心理因素、社會因素等誘因,起病可急可緩。病人確信自己患有艾滋病,即使各種有關艾滋病的檢查及相關的輔助檢查已排除其患有艾滋病的可能,可他們仍認爲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因而拒絕醫生的任何解釋,否認實驗室檢查的正確性。病人可因他人的暗示或有自我暗示而引起明顯的情緒波動。

因自認爲“患有艾滋病”,病人可出現恐慌、煩躁、焦慮、害怕、抑鬱等症狀,苦惱也日趨明顯。一方面,病人不惜花費巨資,四處求醫問診,同樣的檢查進行了一遍又一遍,力圖證實自己確實患有艾滋病;另一方面,又擔心被家人、朋友、同事知道後受到譴責、歧視,使正常的生活、學習、工作受到影響,惶惶不可終日。儘管四處求醫造成時間、財物的較大浪費,但病人依然如故,常常抱怨家人不體諒、不照顧自己,常發脾氣,在醫院也往往會因醫生“不理解”或不願再給他做他認爲應做的“必要”檢查而與醫生髮生糾紛。

艾滋病恐懼症的人格特徵與其他表現形式的疑病症病人一樣:主觀、固執、謹小慎微、敏感、多疑、對身體過分關注。治療的關鍵是理解病人,積極的心理治療可收到良好的效果,而藥物治療的效果往往並不理想。

我們也是人,我們……

感染者甲(錄音):我是賣血時感染了艾滋病的,那時每個月賣血5~6次,一年多時間,雖然得了一些錢,可我的身體也徹底毀了。現在,父母兄弟見了我就害怕,父親還央求我不要把家裏其他人也害死。村裏人總是在背後指指點點,見了我都遠遠避開,幾乎所有的親戚與朋友都和我斷絕了來往。我沒有犯罪,我是無辜的,可人們對我連罪犯都不如,更不用說和人們正常相處了。我是一個病人,如果大夥對我好的話,我想好好的活着!

感染者乙(錄音):我怎麼也忘不了村民得知我感染艾滋病病毒的那一幕:全村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母親聽了此事當時就昏了過去。現在我家殺了豬沒人敢要,就是給錢也沒人敢接,對全村人來說,我就是瘟疫的化身。我聽說得了艾滋病還能活10年左右,在這期間我原本可以好好地贍養父母,把孩子撫養成人,或許還能等到可以治癒艾滋病的那一天。可是,現在這一切全沒了,根本沒有人肯僱我幹活,我還能靠什麼過日子

主持人:聽了上面兩位艾滋病感染者的遭遇,可能有人會說,也許他們是故意誇大事實,以博取人們的同情呢。那麼,我們的特派記者在採訪一名艾滋病感染者時所親身經歷的種種遭遇,則可以讓人們切實體驗到與世隔絕的困境:

初秋的一個早晨,我來到常走石所在的不到1000人的村莊。常走石是在“地下血站”賣血時不幸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由於對病人的基本情況不甚瞭解,所以先找該村的支書探詢一下。支書得知我找常走石,立即充滿戒備:“你知道他得的啥病?艾滋病,傳染得很,你敢去?”見我態度很堅決,支書只好帶我前去。從他口中,我得知常走石被確診感染艾滋病病毒已經3個多月了,這期間,他老婆因精神上受不了而不知去向,4個孩子嚇得不敢在家裏住,只剩下老常一個人守着十來間空房子。一路上,村民紛紛搭訕着與支書打招呼,可一聽說是帶記者找常走石的,馬上一臉狐疑,在我們背後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

常走石是我生平所見到的第一位艾滋病感染者,見他之前,我想家人都已離開了他,他可能已經病得氣息奄奄了。沒想到一見面,卻是一個壯得像頭牛的漢子。  在把我們讓進堂屋後,老常一手掏香菸,一手劃拉着讓座,可從煙盒中掏出的兩支菸半天也不敢遞過來。支書講明我的來意,讓老常多配合,接着就藉口村裏有事拔腳走了。

在兩個小時的交談中,老常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地向我講述了他患病的經過。我覺察到,他並不是說給我聽,而是在自言自語,對自己傾訴着什麼。

採訪中,老常聽我說談話、吃飯不會傳染艾滋病,他開始壯着膽子挽留我在他家吃午飯。這時支書和會計來叫我,老常說要留我在他家吃,支書趕緊說:“村裏已經把飯安排好了,你家能做出什麼好東西?”老常不好堅持,掏出兩支菸讓支書和會計抽。支書拿在手裏說待會兒抽,順勢把煙架在耳朵上,會計卻把煙攥在手裏出門就扔了。

告辭的時候,我主動伸出右手,老常先是一愣,然後不知所措地伸出手,但一點也不敢用力。我把左手也疊上用力握住他的手,他急忙也把手疊上,拽住我的手足足握了半分鐘。他激動得哭了,這個在敘述自己的困境時都沒有掉過淚的莊稼漢子,這時卻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淌,執意要送我們出門。走在大街上,他還攆上又握了我的手兩三次才罷休,常走石的行爲使得周圍的幾個村民看了大爲驚奇。

離開村莊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氣喘吁吁地趕上來:“你是從城裏來的吧,爲啥不把常走石帶走,我是他前邊的鄰居,天天嚇得不敢回家。”我向他解釋說他是杞人憂天,艾滋病是不會輕易傳上的。爲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我說上午就在常走石家裏呆了三四個小時,還與他握了好幾次手。可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圍觀的村民嘩啦一下散了,有的扭頭就跑,沒跑的也站在遠處指着我喊:“說不定他已經傳上了,大家別碰他。”在與艾滋病感染者面對面交談甚至握手時,我心中平靜坦然,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村民對艾滋病的一無所知以及對我的誤解,讓我感到心底“嗖”地泛起一陣涼意,深深地體會到老常那與世隔絕的困境。

鄧子德(中山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傳染科副教授):艾滋病目前仍是不可治癒的,到了發展終結,導致免疫缺陷,機會性感染大大增加,死亡率幾乎100%。羣衆談“艾滋”色變,以爲看到、碰到艾滋病感染者或患者都會得病,而這恰恰是對艾滋病不瞭解的表現。其實,與艾滋病感染者或患者的日常接觸(如無唾液交換的輕吻、擁抱、共坐、進食、握手等)是不會受到感染的。

主持人:從常走石的個案中我們感到,艾滋病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們對它的無知。因無知而引發的歧視,比艾滋病本身更爲可怕十倍、百倍。

劉康邁(衛生部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健康教育室副研究員):對艾滋病感染者的歧視儘管遭到了公共衛生人員和各種國際組織的強烈反對,但這在世界範圍內仍是一種較普遍的現象。中國的艾滋病感染者或患者有家不能歸、有病不能就醫的例子也屢見不鮮。

人類歷史上曾有過不少次不人道的對待一種疾病的先例,在歐洲歷史上就有許多“把麻風病人逐入山林,將黑死病人(鼠疫病人)鎖進山洞 ”的記載。這些都是科學技術和生產力不發達時代、人們在自我保護心態驅使下的一些極端的行爲。但人畢竟又是有倫理規範的高級動物,爲了尋求心理的平衡,給這些不人道的行爲找一個能被人認同的理由,於是“得病是上帝對他的懲罰,是前世作惡的報應”等觀點就應運而生了。它使人們可以坦然而冷漠地面對眼前的殘酷。

歷史總是在更高的階段出現重複。對艾滋病感染者或患者的歧視,從表面看是人們不認同他們的某些行爲造成的,其實許多調查已顯示:絕大部分歧視的形成是源於恐懼,而恐懼是對艾滋病預防的無知所造成的。

不可否認,目前許多艾滋病感染是人類的不良行爲(如嫖妓、吸毒等)所致。雖然我們並不認同這些行爲,但必須看到,目前對艾滋病患者的歧視並非源於道德的譴責,它是歷史上人類極端自保心態的延伸,是人類在冷酷地對待弱者(艾滋病感染者或患者)後,爲克服心靈譴責、尋求心理慰藉而找的一個理由。

歧視源於恐懼,而恐懼又源於無知。

一年損失一個比爾蓋茨

楊紅梅(衛生部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博士):艾滋病主要侵襲15~49歲處於從事生產勞動最佳年齡段的人羣,人們一旦感染上艾滋病病毒,幾乎不可逆轉地會發展成爲艾滋病患者。在短短的20年裏,艾滋病席捲六大洲,非洲某些國家成人感染率甚至高達25%。截至1999年底,全世界有3430萬艾滋病感染者和艾滋病患者。僅1999年,全球就有280萬人死於艾滋病。

艾滋病是家庭幸福和穩定的破壞分子。艾滋病感染者一旦發病,家庭的經濟負擔便明顯加重了。在美國,治療一例艾滋病患者平均每月要花人民幣8600元(約1033美元),在發展中國家,醫療費用相對會更高。有研究報道,在泰國治療一例艾滋病患者的醫療費用約爲人民幣8340元(約1000美元),是平均每個家庭6個月收入的總和。在我國,平均一人因感染艾滋病病毒而造成的社會經濟損失約37萬元人民幣。若從全國範圍估計,因艾滋病病毒感染增加的醫療費用和社會經濟損失將達人民幣5000億元左右,相當於蓋茨的全部財產。

主持人:在一個有關艾滋病的展覽上,許多人駐足於一塊展板前久久凝視着,這是一個普通孩子的照片,燦爛的笑容,清澈透明的眼睛,誰能想到這個7歲的孩子竟是一個已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小患者呢?望着這天真無邪的臉龐,人們不知作何感想?艾滋病作爲世界上對人類健康威脅最大的疾病,目前人類是不是就無法與之抗衡、只有坐以待斃了呢?

凌宏忠(中山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皮膚性病科副主任醫師):有些人認爲艾滋病僅僅存在於高危人羣(如吸毒者、妓女、同性戀等)中,離一般大衆尚很遙遠。其實,艾滋病就在我們身邊,這就要求我們採取各種預防措施,否則就會失去控制它的良機,造成艾滋病在我國的泛濫成災。

吳尊友(衛生部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行爲干預室研究員):艾滋病之所以能讓許多人惶恐不安,是因爲它是一種目前尚無法治癒的傳染病。人類要想控制住它,就必須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因爲和其他的傳染病相比,艾滋病有其自身獨特的特點:①潛伏期很長。即從艾滋病病毒侵入機體至出現臨牀症狀這段時間特別長,感染者可在數月到數年,甚至十餘年間不表現出任何臨牀症狀或身體不適,因而不易被發現。②傳染期長。根據艾滋病病毒的自然病程,感染者一般要經過8~12年才發病,發病後1~2年死亡,故從感染到死亡大約經歷9~14年時間。而艾滋病感染者從感染艾滋病病毒起直至死亡都具有傳染性。因此,一個感染者能夠傳染給別人的時間很長,這也是人類傳染病中少有的。③傳播途徑多而複雜。艾滋病病毒傳播主要有血傳播、性接觸傳播和垂直傳播。其中,血傳播又可分爲靜脈注射吸毒和接受污染的血液或血製品等。世界各地的經驗告訴我們,只要有賣淫嫖娼和靜脈吸毒現象存在,就有艾滋病流行的可能。④傳播概率可被某些因素加強。如果和艾滋病感染者進行無保護性性交時,若機體同時患有其他性病,則艾滋病病毒傳播概率增大3~4倍。另外,性接觸方式也可影響艾滋病的傳播概率。研究表明,肛交較之陰道性交等的傳染機會更大。⑤目前仍有很多人對艾滋病還不瞭解,這妨礙了對艾滋病的及早發現。

目前,人們雖然還沒有找到有效的生物疫苗和特效藥品來對付艾滋病,但艾滋病是完全可以預防的。本屆世界艾滋病大會提出“行爲干預是預防艾滋病最有效的疫苗”。這些行爲干預措施主要有:①提倡性道德,提倡夫妻相互忠實。②減少性伴數。③提倡並推廣使用避孕套。④及時徹底治療性病。⑤對靜脈吸毒者進行戒毒。⑥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妊娠婦女服用疊氮胸苷等抗病毒藥物,以減少母嬰傳播概率。⑦加強血液、血製品管理。⑧提倡義務獻血,嚴厲打擊非法地下采血。如果人們遵循這些安全行爲,那麼,艾滋病就真的遇到剋星了。

在衆多的艾滋病感染者中?美國籃球運動員約翰遜無疑是最爲著名的一個。?當年他宣佈自己感染艾滋病病毒後,全世界爲之譁然,甚至有專家預言他命不久矣。然而,若干年後,約翰遜不但依然馳騁於賽場上,而且,經治療後,他血中的艾滋病病毒已查不到了。這就是美籍華人何大一博士所研究的將作用於艾滋病病毒不同環節的藥物聯合使用——俗稱“雞尾酒”療法。那麼,對艾滋病是否已經看到了治癒的希望呢?帶着這個疑問,我們走訪了研究“雞尾酒”療法的合作者之一——曹韻貞教授。

一線曙光——新藥的開發

曹韻貞(衛生部艾滋病預防與控制中心教授):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措施是使用有效的抗艾滋病病毒藥物,通常使用聯合療法,即包括逆轉錄酶抑制劑和蛋白酶抑制劑在內的兩種或多種藥物的使用。這樣的聯合療法被稱爲高效抗逆轉錄病毒治療,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進行治療已獲顯著成功。因爲高效抗病毒治療既可應用於成人、青少年,又可應用於兒童和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孕婦。如果應用得當,可改善感染者的預後,並可顯著降低艾滋病病毒母嬰傳播的機率。

雖然高效抗逆轉錄病毒療法有顯著的療效,但治療後,病毒仍存在於藥物無法進入的細胞中。另外,艾滋病病毒耐藥毒株的出現也是一個問題。大多數接受聯合抗逆轉錄病毒治療的病人,雖然在免疫系統功能方面有改善的跡象,但這種有效的治療不能恢復完整的正常的免疫系統和完全清除體內病毒。在今年召開的第13屆國際艾滋病大會上出現的一些新進展、新理論,特別是新藥的研究與開發,爲艾滋病的治療帶來了新的希望:

1. 阻止艾滋病病毒進入靶細胞的藥物和阻止艾滋病病毒DNA與宿主細胞DNA整合的藥物,這兩大類新藥正在研製或臨牀試驗之中。其中前一類藥物進展順利。

2. 新藥ABT-378的研究。ABT-378是一種新型蛋白酶抑制劑,臨牀試驗顯示具有更強大的抗病毒活性和更好的耐受性。

3. 高效抗逆轉錄病毒的間斷療法。目前在一些臨牀實驗組進行,尚無肯定的結果。治療性疫苗的研究也在擴大之中。

中國已進入艾滋病快速增長期,預防與控制艾滋病病毒感染已成爲我國目前面臨的一個十分艱鉅和嚴峻的任務。其中,對艾滋病感染者進行治療是切斷傳染源的重要途徑。

附:艾滋病病毒污染物的消毒。所有能殺死肝炎病毒的消毒劑都能殺死艾滋病病毒,現向大家介紹幾種。

1. 藥劑消毒:

在含氯消毒劑中常用的爲次氯酸鈉。其他含氯消毒劑亦可使用。消毒劑中含有效氯5×10-22~50×10-22(500~5000ppm),處理污染物10~30分鐘即可達到一般的消毒目的。處理被病人血液、體液污染的物品時可使用含有效氯100×10-22(10000ppm)的溶液。

碘伏消毒劑可用於物品表面的消毒。在含有效碘0.5×10-22~1.5×10-22(50~150ppm)的溶液中作用10~30分鐘即可。

75%的乙醇(酒精)可用於手的消毒,作用10分鐘即可。

戊二醛多用於醫療器械的消毒。

2. 熱消毒:

艾滋病病毒對乾燥和熱敏感,在56攝氏度的條件下作用30分鐘即可殺滅。

編後:艾滋病的流行向全人類發出了巨大的挑戰,從開始在美國男同性戀中的少數感染者,發展到現在成爲有史以來由微生物引起的最嚴重的全球性災難之一,人類與它的鬥爭已進行了近20年。在新千年裏,願艾滋病不再肆虐,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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